前段时间，高考的分数线陆陆续续都出来了。

每年的高考季，关于阶层流动和命运改变的话题就会引发讨论，最近，一部纪录片——《出路》，再次引起大家的关注。

导演郑琼足足花了6年时间，跟拍3个不同阶层孩子，记录了他们之间的成长历程，三个故事，三种人生。

让我印象最深的是，马百娟和徐佳这两个人的成长故事，他们其实是我们众多人的缩影，每天都在我们身边上演。

01

马百娟，12岁，甘肃省会宁县大山深处的一个小女孩。

每天，她都要走来回30里的山路上学。

她所就读的学校，异常简陋，只有两个老师和五个学生，12岁的她在读二年级，是年龄最大的学生。

即便这样，她依旧很知足。

穿着不合身的玫红色衣服，背着破旧书包，齐步走般摆着胳膊，在曲折的山路上走得精神抖擞。

放学回家后，小小身躯还要干农活做家务，打井水、喂猪、做饭、跟父母去田里收谷子。

在贫困的山区，这个家庭家徒四壁，全家一年开销不超过50块，冷水泡馍就是早餐。

马百娟相信，上学是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的，因为有书读，马百娟的眼睛里总是闪着光芒。

“长大了，要去北京上大学。上了大学以后，要去打工挣钱。我要一个月挣1000元买面，因为我家的面不够吃。我还要盖房子，挖水窖，因为我们没水吃。”

这是她在作文里写下的憧憬，也是她对未来最大的幻想。

02

徐佳，19岁，来自湖北咸宁，小镇复读三年的高考生。

他的父母都曾是农民工，父亲因为意外去世，而父亲去世前最大的愿望，就是他能考上一所好的大学，通过读书改变命运。

但屡次落榜，让他对高考怀有深深的恐惧。

“有一段时间，整个人冒汗，手发抖，完全做不了事，做不了题目，害怕失败。”

多次复读让人崩溃，甚至有过自杀的念头，但是一想到父亲的遗愿和母亲的辛劳付出，除了高考别无选择。

他也和千千万万个挤上高考独木桥的你我一样，于大众而言，高考是跳跃阶层最快捷的途径。

比起马百娟来说，徐佳住在有自来水，有厕所的城市里，不仅可以吃饱，还可以有几个菜来选择。

然而，徐佳的生活还是苦的。

早上5点匆匆起床，骑着自行车冲进学校，然后一头扎进各种辅导教材里，这就是徐佳每天的生活。

03

三年后，导演第二次带着摄制组采访这些孩子，马百娟的变化令人惊讶。

此时的姑娘已经15岁，比起以前的乐天派，如今羞涩和拘谨。

靠着低保和哥哥打工挣的钱，马百娟一家人终于脱离了那个贫瘠的山区，都搬到了镇上。

住的地方也从以前没有灯的窑洞土坯房换成了砖瓦房。

但马百娟却辍学了，换了新地方上学，15岁才读四年级的她即使再认真，成绩也跟不上，本来就有些灰心了，小哥哥还经常泼冷水，父亲觉得书读了也没啥用：

“女娃娃是别人家的，（书）多少念一点，个人能够用就行了。女娃就是找个对象，靠个女婿，就是这么个出路，再没别的出路。”

退学后的马百娟，开始四处找工作，壮着胆子去了一家店想应聘前台，大堂经理说她太小了，前台还得会用电脑，大多是有学历要求的。

她怯生生地问：“那洗碗、扫地呢？”对方摇了摇头。

镜头里马百娟最后一次出现在镜头里，是她和几个年龄相仿的孕妇站在村口，拉着家常，关于打工和读书的愿望，成为了天上最遥远的存在。

而徐佳经过了三次高考，终于考上了湖北工业大学，公布成绩的那天，母亲和奶奶在父亲的坟前哭唱，大学毕业后他也找到了工作。

如今徐佳再次出现在镜头里时，他又多了一重身份，婚姻状态变成了已婚。

他的结婚对象是他大学时期的恋人。

读书上大学、找工作、有房有车、结婚……作为农民工的第二代，能够在大城市站住脚多么不容易，而在徐佳们的父辈看来，跨入中产阶层后，在村里也算扬眉吐气了。

04

这部纪录片，还记录了另一个女孩子——袁晗寒。

她从小就生长在一个生活富裕的北京家庭里。

她辍过学，开过酒吧、去过性用品店卖东西，去德国学习艺术。

在同龄人埋头苦学的时候，她最大的任务是打发生活里的无聊。

后来留学回国，开了一家自己的艺术投资公司，创作了大量的艺术作品，生活滋润。

绝大多数人，可能一辈子是马百娟，好一点是徐佳，但成为袁晗寒的，是极个别少数的。

这就是现实的差距。

对于我们而言，读书和提高自己的学历，或许才是最佳的努力途径。

袁晗寒妈妈在看到成片后表示，“如果我女儿出生在二三线，我要让她死也死在学校里”。

而导演郑琼曾经把剪辑过袁晗寒的作品和生活给徐佳看，这个青年沉默了会儿，说：

“每个人的命运都不一样，很多东西都是不公平的，但是这是你没有办法去改变的。我现在接受这种不公平的存在，但是我会努力去该改变这个现状。

或许，努力最朴素的的意义在于——当改变的机遇来临时，我们能够牢牢抓住。就像史铁生讲过的另一句话：“命定的局限尽可永在，不屈的挑战却不可须臾或缺。”

读书和不读书，带给人的差距，也绝非仅仅是上个大学这么简单，而是你跨越社会阶层、奔向幸福生活的入场券。

或许命运不公，让我们无从选择自己的人生起点，但读书和提升学历能让自己逆风而飞，激发出抵抗命运最强悍的力量，无论出于哪个阶级，何等际遇，请相信努力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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